在這個「獲取一切」變得更容易的時代,擁有很多不再是什麼很珍貴的事,甚至太過於稀鬆平常了。慾望是無法被填滿的,而消費主義及攀比效應是資本家最樂見底層人做的事,因為人們為此願意犧牲自己有限的時間去換取金錢,甚至為了錢賣命,然而只有富有的人知道錢是世上最沒有價值的東西。
人們問:「我為什麼存在?」、「我為什麼活著?」其實是因為——他們感受不到生命,感受不到存在,甚至無法投入生活之中。於是這件事本質上問的是:「我為什麼在這裡受苦?」、「我並不快樂。」、「我無法感到投入」⋯
許多科學公式必須加入時間變量,但時間卻是建立在天體運行週期及規律作為基礎的。例如地球繞太陽運行一圈,形成季節變化而定義為一年、地球自轉一圈形成晝夜,定義一天、而月亮太陽相對地球位置形成潮汐。依此劃分得更細,演變至今以原子躍遷(銫133)的週期來定義「每秒」的絕對標準。時間的定義最終演變到如此奇怪的地步——我們依物體週期及規律定義出時間標準、再以這個標準回過頭去計算物體的週期及規律⋯⋯?
#意義與無意義
有序是因為能夠被理解、因為看起來有意義。是意識賦予的一種定義。而「理解」是一種使事物能夠被意識、成為有序的唯一方法。有意義的事物無法被理解,也將成為無意義的;無意義的事物能夠被理解,也將成為有意義的。在一個能夠全觀全知的神眼中,一切無意義都具備意義。任何一種無序,其中的有序都能夠從整個無限的宇宙中找到。但意識受限於五感,受限於不具意識的行動之中,因此認知到的無意義會勝過一切。
設立一個目標,本質上不是為了完成它,而是為了讓過程變得更美好。
我總是想到那個推石頭的薛西弗斯。若生活只是一種永無止境的徒勞——那就賦予它意義吧。活著何嘗不像一種薛西弗斯的神話。快樂的本質在於一切可以享受過程的事物,當你無法投入過程,連世俗認知的享樂本身都將成為一種痛苦。
所有人都是感性與理性並存的產物。當人偏好或為自己指認一種偏向時,代表他是不協調的。感性與理性的關係是相對而平等的,二者的絕對平衡非常重要。感性的本質是內在的,他表達了生命的感受及本能,是基於個體性的;理性的本質是外在的,他表達生命的目標與行動,是基於群體性的。
人的感情是一種意識對於無意識的追尋。它是每一個瞬間所體認到的永恆疊加出來的。而永恆即是無意識。你問:「都說是無意識了,又該如何意識它?」意識的存在本身即是在體現無意識。
無意識是一體及永恆的狀態,也就是「一」,所以是無法被覺察的。意識是為了放下祂自己,去體驗、回歸無意識而存在的。意識是從整體被脫離出來的,但祂不知道自己的來處,卻會無意間從對無意識的愛中覺出來。無意識到底是什麼?祂是愛,祂是神,祂是永恆,祂是本質,祂也什麼都不是,祂是無物。是無欲無求。是無價。是無限。是事物消融時所體悟到的一體。盲從的道德是一種偽善。
去觀照你的想法。
我所謂的觀照,指的是在腦部不由自主思考事物時,不去勉強任何事,不要逼自己不想、也不要逼自己去想。因為越是逼迫自己,思考就會越強烈。宇宙的運作就是這樣,你越與之對抗,自然也越與你對抗。你可以把大腦看作其中一個器官,它是在少了五感刺激時,同樣會運作的東西,所以你會做夢。白天你透過五感去感受刺激,夜晚你透過大腦去感受刺激。一個人若一直逃避面對他的想法,他的身心日夜將是疲憊不堪的。你沒有辦法讓你的眼睛不去看到你不想看的,你沒有辦法讓你的耳朵去聽到你不想聽的⋯⋯你五感的苦就是由此而生的。你當然可以逃避,你摀住耳朵,你閉上眼睛,你不斷的逃離這一切。但是你逃不掉你的頭腦,你關不掉你的頭腦,他在你逃離了五感刺激後,還是會不斷的浮現各種想法。你精神的苦一直都在頭腦上。